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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書旗
前幾日,妻子向我說起“批苕片”的事,乍一聽,我還真有點回不過神來,事隔這么多年了,咋突然想起了這個。
妻子口中的“批苕片”,指的是一種用番薯加工的食品。汾口方言不稱番薯為番薯,有叫“飯錘”的,這倒也形似,一個個像錘子似的。從獅城那邊移民過來的人則叫番薯為“飯食”,這也有道理,番薯本來就可以當飯吃的;還有叫苕的,比如我們村里。稱番薯為苕也不是沒有來頭的,四川和湖北的有些地區(qū)就是這么稱呼的。
以前,我們這里苕的吃法大多是整塊燜煮,或切塊和撩飯過后的粥湯一起做苕粥。曾經(jīng)艱苦的年代,苕和玉米肩負重任,為解決溫飽問題立下過汗馬功勞。用苕加工制作的食品有很多,比如說苕粉、苕粉絲、苕干、苕粒、苕絲、苕糖、苕片等。這些用苕加工制作的大多數(shù)食品,我們并不陌生,但苕片就另說了。所謂的苕片,是把生苕切片蒸熟后,通過一系列的工序,然后制作成一種零食,妻子向我提起的正是這個。
比起苕干苕粒的加工制作,苕片的制作工藝相對復雜了一點,蒸煮、攪拌、成形、晾曬、切片、又晾曬,缺一不可。
妻子挑了一個好天氣,一大早就把苕洗凈去皮,切成薄片放入蒸屜,等灶膛里的柴火燒旺起來后,苕特有的濃香味慢慢地從鍋蓋的縫隙里飄溢出來。
大約過了十幾分鐘的樣子,妻子掀開鍋蓋,火中取栗般地用手指一點:“嗯,蠻軟了?!彼崞鹫魧?,把冒著熱氣的苕倒入大飯盆里,撒入適量的黑芝麻,用大鍋鏟慢慢揉了起來,要揉透揉勻、揉得綿軟才有韌勁,揉好了,端到頂樓陽臺的太陽底下。
因為多年沒有干這個活了,所以今年妻子提出“批苕片”時,我便臨時又做了一個模具。所謂的模具,就是用一塊比乒乓球拍稍大點的木板,四周釘上高出木板三毫米左右的木條,外加一個“批”用來抹平。“批”可以用木板制作,也可以直接用干凈的抹泥刀操作。
在冬季溫暖的陽光下,妻子早已把挑揀得干干凈凈的稻草鋪平,又把兩塊紗布浸濕擰干備用,面前的一大盆苕糊還冒著熱氣,散發(fā)著濃郁的香氣,在陽光下彌漫開來。
我搬個小凳子坐定,左手拿模具,右手握“批”,像泥水工抹墻一樣,在模板上來來回回地把苕糊壓實抹平。別看這活輕松簡單,其實稍有不慎,苕糊便會起皺,或厚薄不勻。那這么薄薄粘粘的苕糊怎么倒出來呢?這得有竅門,把那塊用水浸濕擰干的紗布先墊在模板里就不難倒出來了。
剛從模板里倒出來的半成品又薄又軟,在哪里晾曬呢?要是直接倒在竹匾里,一不小心便被粘住了,剜也剜不起來。農(nóng)村人就地取材,用稻草墊底是最好的晾曬方法,既不粘,又通風透氣、容易干燥。但如今收割機割稻子,稻草被直接粉碎了,這整根的稻草也成了稀罕物。還好,村里還有一家手工割稻的,向他討要了一把。妻子愛干凈,那一把稻草揀了又揀,挑了又挑,曬了又曬,算得上是草中精品了。
妻子小心翼翼地把半成品薄片攤在稻草上,漸漸地,我這邊盆子見底了,那邊稻草墊子上也鋪滿了。這幾天天氣真好,這原本上不了手的薄片漸漸地曬結(jié)實了,可以切片了。切片是個細活,切大塊切小塊雖說是靠眼力毛估估,但也不能相差太多,大小不均勻,一來不好看,二來炒制時受熱不勻影響口感。
晾曬算是最后一道工序了,這道工序最考驗人的耐力,要把那成百上千的薄片一片一片均勻地攤在竹匾里,沒點耐心還真做不好。
自己做的零食,原材料就只有紅苕和黑芝麻,沒有任何添加,是名副其實的放心食品。妻子把曬干的苕片收進壇子里,待孩子都回家過年時,再拿出來炒。
我塞了一片到嘴里,還真有韌勁,且略有甜味,雖然沒有炒過的香脆感,但這原始的味道,立刻喚醒了我味蕾深處那久違的記憶。
千島湖新聞網(wǎng)編輯:鄒楚環(huán) 徐翠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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